第十一章
“交了学费,学堂肯定是要收的。” 老汉了然地“哦”了一声,“是这样,我说呢……” 县城的小学九月才招学生,不过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会把孩子先送到小学堂认认字,熟悉熟悉寒窗的感觉。 这些头一天上课的小孩儿,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,身边都是陌生的人,没等先生来,就已经哭上了。 张鸿业被迫起了大早,本来就委屈,一听有人哭,立马跟着嚎上了。 常久算这里头最大的孩子,半点儿不明白为什么要哭,“小少爷,您哪儿不舒服吗?” “我,我想睡觉!”张鸿业嘹亮地喊。 刚喊完,老先生一手书本,一手戒尺,精神矍铄进门了,眼风一扫,精准落在张鸿业脸上,“哪个想睡觉?” 张鸿业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,瞪着眼睛打了个嗝,满脸惧色。 “说,”老先生用戒尺敲了敲讲桌,“哪个想睡觉!不说就集体站着上课!” 眼看着旁边的小孩儿马上要指认,常久只好站起来,“先生,是我,昨儿没睡好,我一个人站着上。” 张鸿业转头看着他,装满泪水的眼里尽是崇拜,这一瞬间都想喊他一声大哥。 怪不得黄桃jiejie说常久是他的御前侍卫呢,真是太英勇了。 老先生眯着眼睛看了看他,“你出去上。” 常久愣了愣,“为什么?” 老先生没说话,只盯着他。 常久憋闷地叹了口气,亏他还特意换了新鞋,这下好了,新鞋也得陪他一块儿丢人。 他刚拿好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