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部分 出租屋手记(上)
它被骑乘的屈辱,耳边是约阿希姆的咆哮,像野兽在宣示胜利。快感在她体内炸开,高潮让她颤抖,她瘫在床上,眼泪混着汗水滑下来,浸湿了枕头,泪水咸得像海水。她恨自己,恨这具背叛她的身体,恨约阿希姆在她灵魂里留下的烙印。她开始做噩梦,梦里是约阿希姆的皮带,像活物一样缠住她,抽打她,勒紧她,甚至塞进她嘴里当缰绳,皮革的苦涩混着血腥在她舌尖散开。她醒来时满身冷汗,下身湿得像犯罪现场,床单上留下一片暗色的水渍,像一个耻辱的证据。她试图用写作转移注意力,可专着的每一句话都像在嘲笑她:“男性的性无能……”她敲不下去了,手指僵在键盘上,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,像一张苍白的面具。 一周后,她崩溃了。她开始喝酒,廉价的伏特加烧得她喉咙发烫,可酒精无法麻痹那根皮带在她脑海里的影子,甚至让她越来越像那个疯子——她甚至幻想自己手里拿着一本德文的《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》,像约阿希姆那样背诵着狂热的句子。她坐在宿舍地板上,盯着空酒瓶,低声自语:“我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。”她翻出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荣格心理学书籍,读到“阴影”概念——每个人都有一个潜意识的自我,与表面的自我对立却共存。她的“白昼自我”是女权战士,渴望推翻男权,拒绝柔弱;而她的“夜晚自我”却渴求被征服,被践踏。她越是高声批判父权,那股潜藏的渴望就越是高涨,像潮水一样吞没她的理智。她扔下书,双手抱头,低吼:“这不是真的!” 书砸在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像一声绝望的叹息。可内心深处,她知道这是真的。对那晚的屈辱耿耿于怀,并非出自仇恨,而是她潜意识的呼唤——她的激进让她在性爱中无法放松,只有约阿希姆的暴力能强迫她放下防备,回归女性的柔弱地位